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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和好朋友一起吃个午餐

116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2-06-14 11:58:29    

此等美文必得有三:其一,对食物的真爱。那是没有任何缘由的,只为最最原始的食物与人的关系打动。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人们似乎很羞于表现出自己对食物的欲望,也就是所谓的“馋“,可这“馋”字,无论何时,竟是深入人的骨髓,不管你是不是正面对向它,它都在你的意识里。今天,人们不再羞于谈“馋”,甚至很多美食博主必须立起一个“馋”的人设,但究竟何为“馋”?至今,我觉得梁实秋写的一篇《馋》讲得最入木三分。

?真正的馋人,为了吃,绝不懒。我有一位亲成,属汉军旗,又穷又馋。一日傍晚,大风雪,老头子缩头缩脑偎着小煤炉子取暖。他的儿子下班回家,顺路拾得四只鸭梨,以一只奉其父。父得梨,大喜,当即啃了半只,随后就披衣戴帽,拿着一只小碗,冲出门外,在风雪交加中不见了人影。他的儿子只听得大门唯哪一声响,追已无及。约一小时,老头子托着小碗回来了,原来他是要吃温桲拌梨丝!从前酒席,一上来就是四干、四鲜、四蜜钱、温桲、鸭梨是现成的,饭后一盘温桲拌梨丝别有凤味(没有鸭梨的时候白莱心也能代替)。这老头子吃剩半个梨,突然想起此味,乃不惜于风雪之中奔走一小时。这就是馋。

?其二,借食物道出的人情、世情。若心中无情,只就吃论吃,这些文字岂不成了简单的菜谱?无论汪还是梁,他们的美食文字多以人生际遇为底,或于暮年回首,或于异地相思,有时无需长篇大论,只在描述食物之间偶尔几笔,便令人心中一荡。

?《故乡的食物》中,汪曾祺先生说到家乡的咸菜茨菰汤,从前文“我十九岁离乡,辗转漂流,三四十年没有吃到茨菰,并不想“,到收尾处忽句“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菰汤。我想念家乡的雪。”万般滋味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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